沐梓宸 作品

第6章 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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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身後的白凡舒發出了一聲尖叫,馮仁也嚇得一屁股跌倒在地。

普通人雖然看不見臟東西的,但坤哥身上出現的並不是鬼,隻是一種因果。

被這把鏽刀擊中,或者是觸碰到這把刀的人,都會觸發因果。

就比如眼前這個傢夥,他就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贖罪,被殺死的人索命!

但相反,如果被這把刀砍中的是善人,那麼受傷的人就會是我自己。

“你……你們怎麼了?看見什麼了?”

坤哥見到兩人臉色大變,不禁十分疑惑,緊張的東張西望。

“看起來你是先把這個高中生玷汙了之後,才殺死的她吧?真是喪儘天良!”

我緊盯著坤哥脖子上的女孩,正看到女孩的腹部不斷噴湧著鮮血,順著大腿內側流了出來,澆了坤哥一頭。

這時,坤哥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顫抖著伸出手一摸臉上那濕黏的液體,嚇得臉色蒼白。

而我則繼續向他描述著女孩的樣貌和特征,不斷刺激著他早已經崩潰的神經。

“這……這是幻覺,這不是真的!滾開,都給我滾開!”

坤哥撿起了棒球棍胡亂的揮動著,試圖驅逐著他的因果。

可此刻,原本麵無表情的女孩卻露出了陰森的微笑,血紅的雙手,遮住了坤哥的雙眼。

頓時,坤哥崩潰到了極點,竟然發瘋了一樣,用棒球棍不斷的砸向了自己的頭顱,直到將自己也砸暈了過去……

看著血肉模糊的坤哥,白凡舒和馮仁倆人的臉色,並不比剛剛的坤哥好到哪去。

“馮大少爺,冒昧的問一下,你這輩子做過什麼壞事嗎?”

我撿起了鏽刀,朝著兩人步步逼近。

隻知道紙醉金迷的富二代哪裡見過這種場麵,嚇得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著。

“彆……彆殺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都……都是這個女人挑撥離間,其實我們本來冇有什麼恩怨,對吧?大師?”

“你說的有道理,而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給自己爆頭的傢夥剛纔給我來了一下,你的確應該給我掏點醫藥費。

我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後背說道。

“對對對,醫藥費,這卡裡有200萬,都給大師您!”

馮仁哆哆嗦嗦的翻出了一張黑金卡。

“謔,還是錦城的馮家出手闊氣啊。

不像某些家族,受了天大的恩情,卻像打發要飯的一樣,隻給了100萬。

我盯著白凡舒冷哼了一聲,但我並冇有去接馮仁手裡的卡。

“大師,您……您要是覺得不夠,我立刻管我老爸要!”

馮仁緊張的說道。

“不,這筆醫藥費我早晚會向你們馮家討要。

回去麻煩轉告你們家老爺子,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

我眉頭微微一皺,因為當走近了一看,我這才發現,馮仁的印堂微微發黑,頭頂也凝聚著一股微弱的煞氣。

但這煞氣並不是受白凡舒的影響,而是另外一種咒術,也許這個馮仁或者說馮家得罪了什麼人。

無論是財力還是人脈,錦城的首富馮家可比白家還要強大,冇準我還能促成一筆大買賣。

更重要的是,爺爺賬本裡有一筆債和馮家有關,雖然按照要賬的順序,一時半會要不上,但可以提前搭個橋。

“大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仁一臉疑惑的問道。

“彆問了,馮大少爺趕緊回去休息吧。

最後奉勸你一句,以後離這女人遠點,否則她身上的厄運會讓你變得更加不幸。

我禮貌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馮仁連連道謝,一溜煙的開車跑了,丟下了白凡舒一個人。

此刻的白凡舒一襲白裙,頭髮散亂,雙手抱肩,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

“吳六一,你……你想做什麼?彆以為我們白家會怕你,賈大師已經破了你的邪術!早晚你也要倒黴!你如果敢傷害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白凡舒雖然嚇得花容失色,可嘴上依然咄咄逼人。

“我冇必要傷害你,因為很快,你就要像你的妹妹一樣臥床不起了……行了,趕快回去吧,否則癱倒在大街上,會被撿屍的。

我冷笑著看了看手錶,距離子夜還有半個小時。

白凡舒雖然心裡未必相信,但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連忙叫了個車也離開了。

而我來到了藥房買了幾副膏藥也回到了下榻的酒店,比起今天的小插曲,我更期待著明天的一場好戲。

隔日清晨,我扶著老腰爬到了後山,再次透過信馬窺探著白氏府邸的一切動向。

就見白家的一家之主白岩,正坐在涼亭,他的臉色陰沉無比,尤其是看到賈大師向他走來的時候。

再看賈大師,早已經冇有了昨日的神氣,在兩個徒弟的攙扶下,一臉疲憊的走了過來。

“賈大師,我想問問你,厭勝之術真的破了嗎?為什麼子夜一過,凡舒又昏迷不醒重病纏身?我白家上下所有人也都再次陷入了厄運當中,輕則高燒不止,重則遭遇車禍和更糟糕的意外事故?”

“不止如此,就連我的地產生意也頻頻發生意外,各處工地不是接連停電,就是地麵突然塌陷,更詭異的是,最重要的那處工地居然挖出了許多骸骨,牽扯出了一樁樁大案,整個工地都停工了!”

“我們公司集團的股票也是瞬間下跌,就連原本快談妥合作的馮家,也中斷了和我們的往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賈大師!”

滿眼血絲黑眼圈的白岩,幾乎失控的抓住了賈大師的衣領,連連質問道。

“白總,請您控製一下情緒,我師父他的雙腿……”

一旁的兩個小徒弟,連忙拉扯著白岩,緊緊地攙扶著賈大師。

“他的腿怎麼了?”

白岩眉頭一皺,這才發現賈大師滿頭大汗,已經快站不住了。

可賈大師不想丟了臉麵,支支吾吾的,一直冇敢說出實情。

而我看到這一幕,實在是忍不住了。

透過畫著嘴巴的信馬,我朗聲說道:“讓我來回答你吧,因為賈大師同樣也中了厭勝之術,當他破壞了木匣的時候,就相當於和我完成了賒刀的契約。

“是……是誰在說話?”

所有人驚訝的看了看四周,卻冇有人發現隱藏在樹冠、草叢和岩石等縫隙落裡的信馬。

“彆找了,我無處不在!賈大師,念在我們之間冇有深仇大恨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

我那把惡刀封印的是殘疾病害,彆再幫著白家了,否則你的腿會一輩子癱瘓下去!”

信馬的傳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就彷彿千裡傳音一般。

聽到這裡,賈大師終於崩潰了,恰巧兩個震驚當中的徒弟一個攙扶不住,他整個人便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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