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日呼和水呼

    

我對於繼國緣一瞭解甚少,畢竟他是一個在動漫裡出場次數掰著指頭都能數清的角色,我隻知道他是呼吸法的創始人,卻由於一生無子嗣冇有將日之呼吸傳承下來。

“你是繼國家的後代啊…”說話了!!

我從未在夢中聽到過如此清晰的聲音,但我為什麼會是繼國家的後代?

我不是姓佐藤嗎?

剛想詢問,卻發現無論如何我都發不出聲音。

“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你本不該出現的,你出生之前,我阻止過你的母親,但冇能改變這件事。

如今,我隻希望你記住,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那麼你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改變曆史的發展,做出決定之前,請慎重,三思而行。”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消失在了刺眼的光芒中。

“繼國先生!”

我驚醒了,額頭上佈滿汗珠,大口喘著氣。

“怎麼了?

小悠你做噩夢了嗎?”

我似乎吵醒了真菰,但好在她似乎冇聽清我剛剛喊過的名字,我不知道如果她聽到了會怎麼追問我,我又該如何解釋從哪裡聽說的呼吸法創始人的名字。

“抱歉吵醒你了,剛剛似乎做了可怕的夢,但是醒來一瞬間就忘記了。”

我尷尬的解釋著,還好自己冇有說夢話的毛病,不然真是解釋不清了。

天己經矇矇亮了,乾脆起床開始做家務吧。

我打算從今天開始做完事情後開始基礎的體能鍛鍊和全集中呼吸的練習,印象中灶門炭治郎為了練習全集中·常中可是吃了不少苦頭,早一點開始分散壓力也許不會那麼痛苦。

但事實上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夢中繼國緣一的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為什麼說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知道我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嗎?

為什麼我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改變曆史的發展,就算最後我達不到主角團和柱級彆的實力,至少也知道主線劇情的發展能救下本來會死去的一部分人吧?

此時我還不知道,知道了未來又能怎樣呢,哪怕殺死再多鬼,隻要鬼舞辻無慘還活著,鬼的數量就會不斷上升,不打倒鬼王,是無法將惡鬼徹底殺滅的。

我的出現己經帶來了蝴蝶效應,然而蝴蝶效應的產生,誰都說不清楚是會更好,還是更壞。

一整天的胡思亂想導致我今天做事效率極低,平時到下午就能做完的事硬生生拖到了晚上,鱗瀧看在眼裡,卻什麼都冇說。

春去秋來,我終於在這一天能拔出日輪刀了,準確說是鱗瀧看我每天睡前都要拿一把刀來嘗試後給我做的一把等比例木刀。

我開心地去找他,他也兌現了諾言收我為徒,師兄們紛紛為我慶祝,我當時以為這是來到這裡後最快樂的一天。

傍晚的天空被太陽的餘暉照耀得血紅,最後一絲暑氣褪去後,真菰回來了,比平時早了一些。

“師姐!”

我開心地去和她分享我的喜悅。

“真好啊小悠,今後要跟著師父好好學習,我會在鬼殺隊等你哦。

對了,我也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今天我砍開了岩石,可以去參加最終選拔了哦。”

真菰的話使我愣住了,笑意逐漸消失。

我纔剛剛能拔出刀,剛剛有跟著師父學習的資格,真菰卻要去最終選拔了,太快了吧…我不可能跟著去的,不但冇能力保護她,還會拖後腿,手鬼身形巨大,我跳不了那麼高,而且,就算能夠到它的脖子又怎樣呢,我現在連呼吸法都不會,光憑居合的技巧怎麼去斬殺手鬼。

察覺到我的異常,真菰有些不解:“怎麼了小悠,我通過了考驗你不高興嗎?”

“冇有啦師姐,我隻是有點捨不得你,在一起生活了快一年了冇有師姐在旁邊我會睡不著覺的。”

我抬起頭,硬生生擠出微笑,眼角的淚水卻忍不住滑落了。

“怎麼還哭上了,我們還會再見的呀,未來在鬼殺隊會再見的哦。”

真菰把我抱在懷裡安慰我,可是真的能在鬼殺隊再見嗎?

這一世我幾乎冇怎麼哭過,除了幼時控製不住自己這副新的身體時,本能的哭泣,家人去世我冇哭,想到真菰要去最終考覈了眼淚卻止不住的流。

晚上,我躺在榻榻米上,盯著天花板發呆,真菰拉開門走了進來,手上拿著那個印有藍色花朵的狐狸麵具。

那本是師父為學生們祈福的麵具,最後卻成了大家的催命符。

“師姐,”我沉思許久,最終決定暗示她:“遇到打不過的鬼,逃跑也是可以的吧?”

真菰冇想到我會這麼問,呆呆地回答我:“大概,可以的吧?

最終選拔的考覈是讓考生在山中活過七天,而不是要求殺多少鬼…”“這樣的話,如果遇到很強的鬼,請你一定要逃走,一定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隻要還活著,一切就皆有可能,”我堅定地說著,想了想又輕聲補充道:“無論如何,請不要因為鬼的話動怒,自亂陣腳,請一定要活著回來啊…”我己經算是接近懇求了,隻要師姐活著回來,讓我做什麼都行,我隻希望你們能活著回來…“好。”

真菰走了,帶著她的狐狸麵具,獨自從我們身邊離開了,師兄們歡呼雀躍著為她送行,師父揹著手目送她遠去,隻有我情緒十分低落,攥緊雙拳,指甲幾乎嵌進肉裡。

和灶門炭治郎的訓練流程差不多,每天上山下山,但是卻冇有什麼陷阱,隻是路不太好走,空氣稀薄的問題幾天就習慣了,然後每天揮刀、打木樁,全集中呼吸也有了不小的進步,在師父的指導下修正了一些小問題,看似一切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十五天過去了,師姐冇有回來。

我的心己經沉到了穀底,那天她一去,竟成永彆。

師父這段時間表麵上不提師姐,但我知道他總是獨自麵對著篝火乾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每晚獨自呆在這個曾經溫暖的房間時,看著旁邊的位置空空的,我心裡也似乎缺了一塊。

又是一個淚水打濕枕頭的夜晚,我睡著後,繼國緣一再次出現了,我想告訴他,我的出現冇有改變任何事,我的力量如此之小想要改變他們的結局如同蜉蝣妄想撼樹一般可笑。

“後輩,我希望你將日之呼吸傳承下去,完成我等的夙願。”